床榻之上是赤条条的寒君袂与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的沈长离交缠在一起。
床榻之下是散落的衣裳和被褥。
最后目光定在沈长离被布条捆住的手腕上!
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暧昧气息……
萧煜连忙转身,红着脸解释:
“小弟我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看见,四哥四嫂继续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寒君袂话还没说完,沈长离就一把缠住了他的脖颈,
“什么不是那样?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哒~”
背对着二人的萧煜瞳孔骤缩。
对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负责?
这未来四嫂委实太拽了!
寒君袂气的额角青筋暴起,从鼻腔里憋出一个“滚”字来。
沈长离如获大赦,挣脱开手腕上的桎梏后,光速逃离现场。
等到跑到初阳书院门口才停下来。
多亏了萧煜,否则从寒君袂手中逃脱还要费一番功夫。
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牌匾,默默念出声:
“初阳书院……”
这是整个大魏最有名的书院,也是今日诗词会的举行地。
估摸着时间还没到,沈长离决定先逛一圈儿。
不愧是最有名的书院,雕梁画栋,琼楼玉宇,奢华程度不比皇宫差多少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今日赴会的,不仅有京城贵门子弟,还有一些江湖门派精英呢。”
“怎么没听说,听说那名震江湖的摘星楼楼主温潮生也会来。”
“再名震江湖不过一个江湖人,有什么重要的?”
“你不知道,这温潮生在江湖中的地位极高,不仅家财万贯,武功盖世,那模样更是俊秀不凡,啧啧啧,这样的神仙人物,见上一面,也十分难得了啊。”
“诶,这位兄台,有一事我不太明白,参加诗词学会的,向来文人雅士居多,怎么这回江湖人士都集结于此了呢?”
那人本不耐烦回答一个突然加入的陌生人的话,可瞧着沈长离生得貌美,才耐着性子回答:
“从前诗词会胜者赏赐不过几本文人墨客喜欢的古籍,而今年不仅亮明了两样价值不菲的赏赐,前三名还可获得入朝为官的机会,这样的机会,如何不诱人?”
“如此说来,今年的诗词会,的确比以往的要盛大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那人瞥了眼沈长离,
“不过,你一个小小女子,问这么多作甚?莫非也想拔得头筹?”
沈长离挺直了腰板,勾唇一笑,“赴会中人,有谁不想的吗?”
她这样的回答却引来一阵嘲笑。
“小小后宅女子,如何比得过那些寒窗苦读十年书的男子?”
“是啊是啊,还是莫要做白日梦了,赶紧回家绣花吧!”
沈长离不急也不恼,只是双手抱臂,看着这些人笑完。
“笑够了吗?”
众人一怔,眸中神色疑惑又轻视。
沈长离继续说:
“笑够了就来下赌注如何?”
众人依旧轻蔑轻视,他们不觉得一个女子能有什么钱跟他们赌。
啪!
当沈长离把一沓银票置于桌上时,才提起众人的兴趣。
这也太多了吧!
“买定离手,落子无悔。”沈长离拍了拍银票,
“我赌我自己一定会赢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心中被勾起了贪婪和欲望。
这些银票,估摸着得有二十万两了吧!
二十万两!多么庞大的数字,都可以把握一个家族的兴衰了吧?
众人搓手擦掌,跃跃欲试。
“我押赌诗圣上官珩!”
“我押摘星楼楼主温潮生!”
“我押……”
一呼百应,众人纷纷叫好,其中却没有一个押沈长离的。
沈长离无奈地摇了摇头,一人劝道:
“小姑娘,我看你年纪轻轻,还是不要在这里胡闹了吧!”
“是啊,这些钱就怕是你的嫁妆钱,现在反悔还来得及,还是拿回去找个婆家准备嫁人吧!”
对于这些“劝告”,沈长离不予置评。
口头反驳哪里比得上行动证明呢?
沈长离不再理会众人,向比试场而去。
众人留在原处,只觉这小姑娘傲慢无比,大势已去。
比试场是一个环形阶梯设计,阶梯上由上而下坐着王公贵族,而比试场中央,分列排着三百套桌椅。
也就说明,这次成功进入诗词学会的,一共有三百个人。
这样一比一百的胜率看起来颇有难度,但沈长离觉得,格外有趣。
全场中,吸引她目光的,一共有三个人:
身着素白色长袍的青年诗圣上官珩。
一袭红衣,就差把嚣张跋扈几个字写在脸上的娇妍郡主。
身披绣玉兰曳地长裙,端庄大方的沈玉兰。
上官珩素有诗圣一名,向来实力不容小觑。
娇妍郡主虽是个羊屎蛋/子表面光,可人家有背景啊!
而沈玉兰嘛……有一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,再加上自己善于演戏的人,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沈长离收回目光,有些疑惑那传闻中家财万贯,俊秀不凡的温潮生怎么还没到。
“太后娘娘到——陛下到——”
太监的唱名声拉回沈长离的思绪。
“参见陛下,参见太后,陛下万岁万万岁,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众人纷纷下跪,沈长离混在人群当中,自然也只能一同蹲下。
“天下英豪,集结于此,朕很期待,诗词大会,正式开始!”
首先开口的,是文宣帝萧叡。
其次开口的,是太后:
“泱泱大国,人才济济,今日哀家与陛下一睹众英豪风采。”
“谢陛下,谢太后……”
随着起身,沈长离迅速抬眼打量一眼上座。
以文宣帝和太后为主,向两旁延伸,宋宴清,司马珏等人坐于下首。
怎么感觉袭上少了什么人,空落落的?
“哟,这不是破例进入诗词学会的沈家三小姐吗?”
司马娇妍一眼认出沈长离的背影,伸手扣住沈长离的肩,用力一拉。
沈长离身向右转,抓住肩上的手,一个过肩摔,将司马娇妍重摔于地上。
“哎哟,怎么是郡主啊!真是得罪了,不过郡主大人大量,应该不会怪罪于我吧?”
沈长离佯装吃惊地瞪大双眼,而后连忙伸手去扶。
司马娇妍先是一惊,沈长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?随后柳眉倒竖。
“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本郡主?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!”
“啊?”沈长离骤然松手,
“郡主怎能如此冤枉我?”
司马娇妍又摔了个屁股蹲儿,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你!”
“哎呀,郡主怎么又摔了?”
沈长离再次伸出了手,这一回,司马娇妍却抵住了沈长离的手。
“不用你!”司马娇妍抱怨道,
“也不知宋太傅怎么看中了你,让你破例参会。”
这声音,引起不小轩然。
“破例参会?这也太不公平了!”
“这种破例进去的,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动手打人!”
人云亦云,一时间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站在了道德最高点,指责沈长离。
而司马娇妍,则是一脸得逞的斜视沈长离。
“没错,我的确是破例进入的诗词会,但同时也说明我得到了宋太傅的认可不是吗?”沈长离面无波澜,
“倒是你,娇妍郡主,你又是怎么来的参会资格?那日百花宴,你可一局都没胜,莫要告诉我,因为你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,就可以为所欲为!”
沈长离一语双关,顺利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“什么?娇妍郡主是走的后门?”
“这么说来,她完全就是内定的第一,这诗词会还有什么可比的?”
“是啊,这背景这么硬,谁能比得过?这根本不公平!不公平啊!”
眼看着愈演愈烈,情况对司马娇妍越来越不利,不管是司马娇妍,还是太后,又或者是司马珏,脸色都变了。
民声四起,就算司马娇妍留下来,也只会留下一个恶名。
不等人开口平息,又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。
“小爷我没来迟吧?这第一场还没开始,怎的就这么吵?”
众人循声而望,只见一黄衣圆领长袍的男子摇扇由远及近而来。
待到近处,沈长离才看清此人容貌果真如传言中那般,琥珀眸,樱粉唇,面若刀削,浑然天成。
简直比女人还要妖孽!
但这妖孽中,还带着阳刚,给人一种傲娇又性感之感。
“温楼主来得正好,您给评评理,这诗词会集结天下英豪,有人却走后门内定,这公平吗?”
温潮生挥挥扇子,先向上座的太后陛下行了个礼,随后才回答,
“你少给我挖坑,这皇家威严,天家太后的,我可不敢置喙。”
众人对温潮生的回答颇为不满,沈长离却暗自勾了唇。
这温潮生看似没有回答,实则是给司马娇妍扣准了那顶走后门的帽子。
好聪明的摘星楼楼主。
太后等人果然面色黑如锅底。
司马珏站了出来,开口道:
“尔等死抓‘走后门’这一词有何意义?娇妍贵为郡主,难不成连这一点特权都没有吗?”
“娇妍郡主身份高贵,特权万千,可为何要与我等来争抢一个诗词学会的名次呢?”
“是啊,多少人指着这样稀少的机会出人头地,郡主这不是让有钱有势者更有钱,把穷人往死里逼吗?”
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向司马娇妍袭来,司马娇妍气得小脸通红,
“你们!你们这是指责本郡主吗?再有多说一句话的,本郡主用鞭子抽烂他的嘴!”
话音刚落,唰啦一声,一条黑色长鞭从腰际拔出,黑色的鳞片划过地面,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。
“郡主您这是仗势欺人了…”
“啪!”
那书生还没说完,就被抽了一嘴的血。
“本郡主生来尊贵,岂是你一介布衣白丁能够直视的?”
说罢,司马娇妍又挥了一鞭子过去。
只是这回不同的是,那鞭子并未落在人身上,就被一枚石子弹开了。
“谁?谁敢阻拦本郡主?”
又几枚石子弹向司马娇妍,疼的她直抽冷气。
“哎呀,这人在做,天在看,又何须人力阻止,怕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?”沈长离笑着站出来,不偏不倚地挡在了那书生身前。
“沈!长!离!”司马娇妍咬牙切齿着,
“是你?!”
司马娇妍想也不想,提起鞭子挥向沈长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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